这样一个冰冷的人,到底怎么才能融化。
宋止优雅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卿卿,我不会帮他。”
“为什么?”
“我不是大慈善家,不会帮助所有人。”
“可他不是其他人,他是宋爸宋妈的朋友啊。” 夏卿卿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快意,一种和宋止对着干的快意。
她从前总是被他轻易地控制,此刻却感受到了一丝反叛的快意。
“你对身边的女人都可以那样大方,却不愿意帮助一位朋友。” 她给他扣了个大帽子。
宋止却毫不介意地点了点头,“于我有用的,和于我无用的,我自是分得清。”
他回答的那样理所当然,这样强硬冰冷的世界观让夏卿卿感到害怕。
她嘴唇颤了颤,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所以在你眼里,只有这两类人是吗?”
她声音极轻,两个人却听得那么清楚。
他们明明在讨论刘叔,却又好像不是。
宋止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发出了一串沉闷的敲击声。
“卿卿说的没错。”
一语定音,毫不辩驳。
可这就是宋止,这就是夏卿卿认识了八年的宋止。
他有着自己强大的价值观,并且强硬地贯穿实施到他身边的每一件事。
他太过强大,以致于无人敢说一句不是。
夏卿卿咬了咬嘴唇,没敢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我于你而言,是什么?
凡人供奉香火,算是有用的人。
那凡人背弃神明,算什么?
她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去救刘叔?
夏卿卿不记得那天晚上他们还说了什么,她只记得那晚窗外的树叶上下翻飞了一个晚上。
凌晨一点风静,凌晨三点风起,凌晨五点天明。
他和她好像陷入了一场博弈,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再是事物本身。
而是你我博弈的棋子。
我赌你无法离开,我赌你毫不在意。
一切陷入混沌,夏卿卿亟需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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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铭,等我拿到第一笔工资我就要搬出去。”
夏卿卿站在巨星大厦的楼下坚定地对韩铭说道。
“哈?” 韩铭抬手挡着刺眼的阳光一脸不解,“郡主你家里那么有钱为什么要搬出来?”
夏卿卿随着他走进了大楼,里面源源不断的冷气消散了两人身上的燥热。
“我跟家里人不和。” 她拽了拽自己的裙角。
她今天穿了一条素白的裙子,下面配了一双并不高的高跟鞋。
顺滑的长发散在身后,看起来清纯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