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忽然起身, 招呼了一声:“谢总,赵小姐。”
喻诗问抬头一看, 赶紧把签到本对着他放下,工作人员递上签字笔, 指明了位置。谢珵矣落笔行云流水, 一笔一划清逸洒脱。
他写完,把笔递给身旁的赵沁舒。
但赵沁舒的注意力在别处,她正看着喻诗问。
赵沁舒心里莫名有点慌, 可能是因为上次在医院里让她撞见了自己和沈络,可能是因为她无故出现在这场私人酒会里。
也可能是来自女人神经过敏一般的直觉。
这不是一个普通职员。
喻诗问没有发现人家正看着她,她的注意力在签到本才刚写下的那三个字上面。
谢珵矣不动声色,谁也没看, 等了半天没人接比他才提醒道:“发什么愣?”
赵沁舒回过神来,接了笔,在签字之前忽然抬头问道:“觉得这字好看么?”
喻诗问发现人家问的是她,她微笑道:“好看,有点瘦金体的意思。”说完又轻声地提醒:“赵小姐,后面还有来宾在排队。”
赵沁舒的脸色像落了一层寒霜,不过她时常得出入各大场合,所以面部表情管理得很好,写下名字以后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喻诗问说:“免贵姓喻,比喻的喻。祝两位今晚过得愉快。”
谢珵矣垂眼轻笑。
赵沁舒搁下了笔,一转身就撞见他一脸愉悦,她不由更起疑心,两人一同往会场方向时,她忍不住问道:“刚才过来的路上还一副要懒死的模样,刚才笑得那么开心做什么?”
谢珵矣笑容加深,“你们女孩子聊天真有意思。”
“哪有意思了?”赵沁舒先是疑惑,接着冷笑,“我看你是觉得那位喻小姐有意思!对了,她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么?”
“去年年底的时候离职了。”他淡道。
这个消息先是让赵沁舒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开始心生怀疑,“一个普通女职员辞职了,你记得那么清楚?看来是挺有意思。”
谢珵矣扯着西装袖口,慢条斯理地回了句:“我自己公司的人事变动,我没没权利了解清楚?”
“那今天的酒会她在这里干什么?”赵沁舒不觉咄咄逼人。
“控制一下你的情绪,”谢珵矣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还有,今天是季钦山的生日酒会,别砸他的场子。”
“你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不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仍是不冷不热的样子,说道:“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来对我进行质问?”
话一落,人就走了。
赵沁舒瞪着走远的背影良久,慢慢地回过神来,忽然就有些后悔。谢珵矣看似斯文有风度,其实骨子里是个极其洒脱自我的人,公子哥的脾气一上来,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与不与你全凭自己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