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面对这么强大的情敌。我只能叫我女朋友辞职,”陶正南挤紧眉头,“她一直都让我很放心,虽然不情愿,最后一定会答应。”
“不答应的话,您会和她分手吗?”
“不知道,她从来没当面拒绝过我的要求。”
助理咂舌。
“但是不妨碍她跟我撒谎,当面顺从,背后依然在这里上班。”陶正南说,“我知道以后,她才说出实情,她跟老板提出辞职时,老板立即给她的薪水提高了50%。她为了那点钱,就学会了欺骗我。”
助理的嘴角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话。
陶正南血海深仇一般地盯着那扇门,“那天晚上打烊后,我也是站在这里,身后是他的车。店里敞亮的水晶灯都关了,光线昏暗,他站在我女友身后,弯着腰,看她着按计算器。他的下巴几乎都放在我女友肩膀上,隔着门看到在外面的我,他不但没有一点心虚,还对我满不在乎地笑。”
助理听得直摇头。
“当时我的签证刚拿到。一开始,我没有想过要结婚,并且给她申请F2签证的事。一是拿不出财产证明,十之八九会被拒签;二是出国后生活来源成问题,奖学金和老板发的钱肯定不够两个人生活。”陶正南说,“出了这事以后,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
☆、chapter 23
“她不能申请全奖留学吗?”助理问。
“她的成绩,GRE都不可能过。”
“我跟她说先结婚,再申请签证出国。她起初是不赞成,也不反对。过了没两天,她就话里话外地表示让我先出国,她想留在国内。”
“她也许是觉得出国负担太重,也不现实吧。”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那时她应该对签证具体事宜一概不知。”
“那是谁告诉她的?”
“还能有谁?”陶正南的脸色阴沉,“我后来去找了那个人,他全都承认了。还给我上了一堂课,让我以后都受益匪浅。”
“您怎么还听起他的课来了?”
“说得对的为什么不听?”陶正南冷笑着说,“他跟我说,他的行为不叫抢,叫收割,自古以来,强者可以收割弱者拥有的任何东西,因为成本很低。反过来,弱者想要接手强者的东西,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得到。”
“这个……好像的确如此。”
“他说我这么弱,即使他不从我手中收割,也还会有别人。谁让我拥有的东西,别人都想要。”
“那是人,并不是物品啊。”
“可人心难测,”陶正南说,“谁不想依附强者,因为可以不劳而获。”
“难道她就真的见异思迁了?”
陶正南摇了摇头,“我想不出别的理由,突然就找不到她了,说好的结婚不结了,人也找不到。过了一个月,我快出国了,终于在她家楼下找到她——”
他说着痛苦地皱了几次眉,“她一句话都不说,问她什么都点头承认。树上掉了个橡子,打到她头上,她突然伸出双手用劲推我,然后厌恶地看我一眼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