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长者,过几年是要掌事的,她的心胸,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情生气。
但她怕妯娌们之间,因为这件事情,和爹娘那有了隔阂,所以,问还是要问的。
倒是没想到,他们兄弟几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沈绪亭的相貌,和他们几个兄弟,明眼人可见的不同。
但沈绪言还是嘱咐了她,此事,对谁也不能提起。
尤其是老五家,一旦刘翠翠知道,那出不了三天,整个村都要知道了。
沈绪文打那之后,整日过的提心吊胆。
几次去找六弟,拐弯抹角提起那事,生怕他哪天嘴不严,再给他抖露出来。
为了此事,他不放心,特地让媳妇做好饭,让长琴去家里吃饭。
借着有粮,刘翠翠做了些玉米面馍馍,这事,她本不想做,家里就那么点玉米面,多吃一次,过了春就少口饭。
可沈绪文不同意,坚持让她做顿好饭,并提起前阵子,长琴去三嫂家吃玉米馍馍的事,都是一家人,咱要是做的太差,出了门怎么见人?
因为那口缸,刘翠翠肚子里还有些怨气,但还是蒸了一锅玉米馍馍。
沈绪文知道,爹娘肯定不去,就那点粮不够几张嘴,都留着给孙辈子女吃,便一人去接了长琴。
路上,趁着没人,便问起那件事,问长琴还记不记得他和六叔说了什么?长琴是真不记得,早就忘了。
他还问及六叔有没有对爷爷奶奶说过什么?长琴摇摇头,“没有。”
她虽然不知,五叔为何如此问,但还是乖巧回应,五叔刚把她带到家,还没进房门,队里头来人,说是让他去趟大队部,商量下过了年村里孩子入学的问题。
沈绪文读过些书,是以前跟着冯木匠学的,加上眼睛近视带了个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很斯文,外表上算个文化人。
当初,也是因为这点,和刘文静勾搭上的。
沈绪文和刘翠翠在刘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刘文静就看上了未来姐夫,只不过那时,她也有了亲事,而且两家已经定下来,这个姐夫,只能在心里念着。
刘翠翠和沈绪文成家之后,刘文静就有了常去见姐夫的借口,隔三差五就去沈绪文家,表面找姐姐,其实就是想见沈绪文。
这事儿,也属不凑巧,或许,也是糊涂月老错搭了线,有次刘翠翠去了妇联,刚好不在家,沈绪文又喝了酒,他们俩这事,就水到渠成了。
炕窝里,刘文静把自己堆积许久的心思,全倾诉给了沈绪文。
打那之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刘文静虽也结了婚,可至今没孩子,身骨就是少女姿态,刘翠翠大她两岁,但生过孩子了。
生过孩子的女人,和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可一点也不一样,沈绪文在村里教学,算得上整个北庄最有文化的人,难免有些傲气,腻歪了家妻刘翠翠,就和刘文静偷偷摸摸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