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翠翠来说,接连两件大喜的事,回去做梦都能笑醒。
大江奶奶在他们都走之后,背着手进了家,问了问陈德富说的啥好事?也和长琴奶奶说了些体己话。
刘英回到家,爬上南屋房顶就要上吊。
这事儿在她那,没完,哭儿子还带加上骂老五家刘翠翠,“熊娘们说俺活该,说俺文杰命不好,俺就是吃糠咽菜也轮不到她说叨,大家伙听听是不是?她像个当婶的样吗?一天天的……”
刘翠翠也不甘示弱,跑到水井边就要跳井,还写了遗书,“三嫂抢占宅地,劝她还被她骂的人都不是,三嫂不活,那她也不活了,这个罪背不起。”
焦急赶来的田秀娥劝一个,刘秀梅劝一个,最后,附近邻居一起劝说拉走才都消停。
本来田秀娥和刘秀梅已经赶去家婆那,去了后听村民说没事了书记在里头,两人便又回了家,田秀娥随着老六媳妇去她家坐坐,顺便说叨说叨她们俩争吵的事。
刚出大门要走,就听过路人说,老三老五又杠起来了,田秀娥气的咬牙,“这是闹的什么事?好日子不过了是吧!”
两人又立马分开,一人劝一个。
刘英不说,刘翠翠可把这事嚷嚷出去了,闹得整个北庄,都知道刘英私自强占地契。
纵使知道因为文杰,田秀娥和刘秀梅嘴上不说,心里头多少也有点怨气。
刘英在房顶拿着绳哭闹,刘翠翠盘腿坐在井边怄气,旁边就放着遗书。
九头牛拉不回来的决定,只要三嫂上吊她就跳井,孩子也不顾了,反正,好心劝解反倒被人泼一身屎盆。
村里人嘴又杂,唯有死才能洗清。
劝她的人纷纷看,可有的不识字,能看懂的就传给不识字的,不识字的把事再传,事情传来传去就变味了,都说:“老三媳妇怨他爹,这不,要他宅地,把他们赶出去不让住了,好像老五媳妇去讲理,还被她骂了。”
“儿子没了,就算给她这份宅地,也不过分。”
“话倒是这么说,可四个儿子呢,说给老三家就给老三家了?其他几个叔嫂,那心里头也不一定乐意,又不是老头把孙子推下去的,怨不着人家老头,大家伙心里都明白,你看老五家闹的,肯定不乐意,这房子真要给了老三家,老五家指不定要啥呢?别看小破房不起眼,也值不少东西!”
“要我说,实在不行就换,老三家让出点东西。”
话没说完,其他村民接了话,“让?就他老三家媳妇那过日子的,她能让出来?净想美事儿。”
田秀娥和刘秀梅二人,只是私下把这件事议了议,不管怎么着,家婆那边不同意,这事儿,就算和家婆商量,也商量不出啥苗头。
沈绪亭在黄城,眼下对这事能插上手的,只有沈绪言。
刘秀梅心知自个儿男人肯定不介意,二嫂那不知道什么态度,可老五家不行,便把这事儿交给了嫂子田秀娥,让她回家和二哥商量商量。
田秀娥一进家门,正好对上沈绪言从大队回来,那张怏怏不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