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经过一番沉思,终於决定妥协。她毅然决然地伸出手,握住了秦怀茹:“好吧,就五十,我认了。但婚後我会重新开始工作。”翠花打定主意後,紧紧握住秦怀茹的手,“给你,然後守口如瓶。”
秦怀茹看见钱,眼光瞬间闪亮了,她迅速接过钱,塞进口袋,笑容满面:“你尽管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说实话,与大茂相比,你其实更合适。同时做他的老朋友,我怎么可能去破坏你们的最终目的?”黄翠花闻言,心中颇感狐疑,但此刻无奈。
当她一回到自己的住处时,见到许大茂正在收拾环境,便匆匆过来。他摸了摸翠花的肩膀关切地问:“翠花,你觉得怎麽样?怎麽去了这麽久?孩子还好吗?”许大茂看到无神的翠花,急忙忙地扶她坐下,拿起毛巾给她擦脸。
“我没事,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翠花感觉到大茂的关心後,心里一暖。她知道许大茂的本质是好的,他对女人的体贴和细心,加上他对自己的恶作剧,让翠花感觉幸福满满,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样好过。即便这的善意背後是种手段,她也没有怨言。
许大茂无意间提到自己认识了一位医生,他担心翠花的怀孕。自己曾是放影员,常与京城的名人增进友谊,张医生也是其中的一个。他们本预备下次的产检就在张医生那。翠花听後心中充满了紧张,试探性地问:“大茂,如果孩子没了,那该怎麽办?”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从他的表情看来,肯定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你在说什麽胡话,如果我们的孩子出了什麽事,我不会轻易罢休。”事实上,他之所以与翠花结婚,是因为这个孩子。
翠花在午餐後带着一个想走一走的藉口去逛公园,却向四合院飞奔而去。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意识到自己正处於一个险恶的环境。对方知道自己的谎言,也认识张医生,若事发,预产检查时就会揭穿自己,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解决方法是体现这个谎言。对於黄翠花来说,怀孕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事实上,几年前她曾为此伤透了脑筋。
然而,想要找到一个既可靠又能保守秘密的合适伙伴,并不容易。那些客人都无法信赖。经过深思熟虑,翠花决定向阎解放求助。阎解放对她早就情有独钟,这也正是他知道她的病情并来找她的原因。翠花不知道阎解放住在哪里,也不敢贸然接近四合院的人,所以只能躲在院外的一棵大树后等待。
正值工作时间,大院里除了几位老妇人和年轻的媳妇,显得格外寂静。阎家的饭菜已经吃过。三婶收拾好碗筷,推开通向阎解放房间的门,喊道:“解放,我去王大娘家,别忘了你爸让你做的事。”
阎解放那天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他从床上露出一只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催,一点小事都要计较,难怪大家都叫他阎老抠!”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只有你爸有工资,他精打细算一点不对吗?再说上次给你治病,我们家已经花了四五十块钱!你这么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三婶训斥完,关上了门。
听到三婶的脚步越来越远,阎解放气愤地把被子扔到地上,大声呼唤:“我的于莉,我的翠花!”虽然他嘴上说得很硬气,但心里清楚,如果现在不去左家庄兑换全国粮票,阎埠贵回来一定会对他发难。于是,他勉强站起身来,走进厨房,啃了一个冷馒头,把抽屉里的粮票放进口袋,然后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大院,直奔左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