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苍染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
诸葛玘诺看着一身笔挺西装的他,如此不顾形象,知道他其实也是为了保持点距离,给她安全感。
黄苍染环顾着四周,他还是第一次来她房间,他很好奇,因为这里的每一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还是最私密的那种。
“怎么?我的房间这么好看呢?”她歪着点头,笑着说,“离婚以后,房子归我,我重新布置了一下。”
黄苍染:“果然,没有阳刚气和臭男人的房间就是香一些。”
“怎么没有阳刚气?”诸葛玘诺反驳。
黄苍染突然停下来四处张望的头,像被施了定身术。
“诚诚昕昕不是男人吗?”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故意问。
黄苍染松了一口气:“顶多算男孩。”
“那你呢?你没有?”她是在哄他。
黄苍染刚放下的心,又有了另一种的紧张:“你确定,要这样说话?我有没有阳刚气,你要知道吗?”
诸葛玘诺一个白眼,这人在想什么呢?她只是想告诉她,这里自从她和韩莫骊离婚后,这里除了孩子和他,没有别的人来过。她不想大晚上的还给他添堵。
“我不用知道。”她说完开始转移话题,“今天不是我们俩,教育局的领导还有几个校长一起的。”
“嗯!”黄苍染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诸葛玘诺:“吃饭的时候,他装作不认识我,我也配合着装作不认识他。”
黄苍染也很想知道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她愿意说,他自然更愿意听。
她继续:“他让我喝酒了,看着我喝多了,在我出去躲酒的时候,他也出来了。”
“我以为他现在已经高傲到忘了老同学了。”
黄苍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为了让他好受些,才把和诸葛熠画的关系讲得这样生疏,插话:“老同学?”
“我们,一直只是同学而已啊。”她接话。
黄苍染明白她说的是真的,他们是老同学,正如他和她也只是兄妹而已。哪怕她明白对自己也好对诸葛熠画也好,比朋友比兄妹比同学有感情上的不同,但没有正式说明,没有正式的名义上的转变,她都会恪守好“而已”的关系。
想到这里,黄苍染,突然感觉到自己和诸葛熠画还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