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明被她此番言行震颤道心。
“庄小道友,这丹药太珍贵了,确实用不上……”
他话还没说完,梁宏景已经伸出手去,接过庄青鱼手里的丹药。
“在下替内人,谢过庄道友了!这丹药本不该收,但在下实在担忧内人身体,说来惭愧!”
说罢,梁宏景承诺:“往后庄道友若有需要,梁某为庄道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梁宏明皱紧眉头,转头看向他大哥。
熟悉的面孔,竟叫他看出几分陌生的感觉来。
他大哥铮铮汉子顶天立地,何曾如此市侩,拿人家小姑娘保命的珍贵丹药?
“大哥,大嫂生性向善,若知这丹药是庄道友的师父送给徒儿保命的至宝,恐怕给她服用,她也会心中生愧。”
梁宏景看向他,只说:“我只盼你大嫂好好活着。”
此话对年轻女子来说是不轻的心灵抨击,年少无知时,谁都曾幻想过得一人终老。
梁宏景十分懂得如何将话说得感人。
见周盈和庄青鱼脸上都是一副深受动容的模样,再看看已经被梁宏景收进储物戒里的丹药,谢书棠心中叹一口气,只好作罢。
她此行寻个机会,看能不能为庄师妹把丹药夺回来吧。
梁宏明看看年幼无知一脸纯善的庄青鱼,羞愧到恨不能找缝钻进去。
别说后山那些凉珠和废铁,庄青鱼现在说要他心肝,他都能剖开肚皮让她来取。
——
五人最后宽慰梁宏景几句,回客院休息。
回去路上,周礼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把庄青鱼拉到一边小声说:“青鱼师姐,这个……人呢,在外行走的时候,还是要将保命的底牌留给自己。”
他虽敬佩梁氏族风,但今天他瞧,这个梁庄主的做派,与他敬佩的不是一回事。
师姐还是太年幼,修为虽高,但心性就和周盈那个缺根筋的二愣子一样,见得形形色色的人太少了。
庄青鱼看看他,笑得意味不明。
“多谢周师弟提醒,我记下了。”
周礼不太放心地看她一眼,问:“师姐,你可知我在说些什么,你就记下了?”
他都怀疑她有没有认真听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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