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敏捷的敌人,那些机动性较差的步兵队伍,几乎毫无胜算可言。
这些骑兵们仿佛灵动的鬼魅,在射程范围之内来回驰骋,如行云流水般自如。他们一边策马奔腾,马蹄声如急雨般敲击着大地,一边熟练地投掷箭矢和标枪,那箭矢和标枪如同流星般飞向敌人,从四面八方对敌人发动如疾风骤雨般的骑兵冲击。
更糟糕的是,由于此前对赫尔瓦提人的追击,伯纳德勋爵的后卫部队已经相当分散,如同散落在地上的棋子,难以形成有效的防御。那分散的队伍,仿佛一盘散沙,在敌人的攻击下显得不堪一击。
因此,勇敢无畏的莱姆斯,甚至能够轻松地骑马冲进伯纳德勋爵部队的空隙之中,从侧翼对他们进行包抄。
而那些装甲和装备相对较轻的侯爵士兵们,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只能无奈地蹲伏下来,承受着来自侧面的如雨点般密集的导弹袭击。他们在恐惧与无奈中,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有两次,侯爵们的防线甚至险些被骑兵那猛烈的冲锋彻底击溃,几乎被撕成两半,形势岌岌可危。那防线,如同暴风雨中的脆弱堤坝,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洪水冲垮。
“投降吧!这样你们还能活下去!”在围着敌人如鬼魅般奔跑了一圈之后,莱姆斯发出了最后的通牒。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战场上回荡。
他要求侯爵们,如果同意投降,就将手中的长矛高高举向天空,而不是依旧水平指向敌人,以示放弃抵抗。那高高举起的长矛,仿佛是对命运的妥协,也是对生命的渴望。
此时,遍体鳞伤的侯爵阵线,发现自己已然被敏捷的骑兵们四面包围,犹如瓮中之鳖,毫无逃脱的可能。他们在绝望中,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他们毫不犹豫地立即服从了命令,伯纳德勋爵更是亲自下达了投降的指令。
“投降吧,伙计们!向亚历山大投降吧!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从提出这个提议的伯纳德勋爵来看,这位原本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的男人,此刻正拼命地想要抓住这一丝求生的机会。
那套鲜蓝色的制服,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散发着希望的光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具有吸引力。那制服,仿佛是黑暗中的曙光,给予了他生存的希望。
因此,莱姆斯和他的手下们,很快便忙碌起来。他们忙着解除侯爵部队的武装,并将这些战俘分成更小、更易于管理的小组。
而赫尔瓦蒂部队中那些衣衫褴褛的残余士兵们,则在努力地重新团结起来。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试图重新找回战斗的勇气与力量。
但是,从他们那迟缓的步履、沮丧的神情来看,这些人显然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战友的悲痛与对未来的迷茫。
但又有谁能真正去责怪他们呢?他们原本满心期待着胜利的降临,仿佛胜利的果实已然唾手可得,然而转眼间,却又几乎陷入了失败的深渊。那从希望到绝望的落差,如同沉重的打击,让他们难以承受。
数以千计的兄弟,倒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有的已然失去了生命,永远闭上了双眼;有的则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发出痛苦的呻吟。
许多人悲痛欲绝,跪在地上,为他们所遭受的巨大损失而哭泣,哭声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回荡,令人心碎。那哭声,仿佛是对战争的控诉,也是对生命脆弱的哀叹。
或许,这场悲剧中最令人感到悲哀的是,如果他们当初没有被贪婪蒙蔽了双眼,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一切本是可以避免的。那贪婪,如同恶魔的诱惑,让他们迷失了方向,走向了毁灭的深渊。
但如果你认为他们能够从这次惨痛的错误中吸取教训,进而改进自己,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果这些土著人是如此容易被改变、被左右的人,他们也就不会陷入如今这般困境了。
事实上,他们相当顽固,而梅兹蒂尔后来见到亚历山大时所说的一番话,或许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亚历山大大人,您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救我们?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多的人死去!”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对亚历山大救援行动的感激之情,也没有对自己在指挥过程中所表现出的无能表示悔恨,更没有进行任何深刻的自我反省。
他所做的,只是一味地推卸责任,将过错全部归咎于他人。那话语,如同尖锐的刺,刺痛了亚历山大的心。
“.....”亚历山大听到这番话后,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不得不竭尽全力,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当场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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