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潇肆轻声笑了声:“许久没玩儿了,手感不好。”
“原本瞄准的位置,是这里。”潇肆指节又捏上一支,尖头正对男人眉心。
男人极其细小的吞咽动作被潇肆捕捉到,这证明了他并不是表面那样真的不怕死。
“还是可以谈嘛。”潇肆笑着放下了那支镖,语气温和的安抚他:“别紧张,本王这人有一个优点,什么东西都只玩儿一次。”
这名犯人静默了几秒,忽地抬起头:“你是……清河王潇肆?”
以前审犯他的人基本上一打眼便能认出来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官兵,除了逼问就是气急败坏的对他用刑,可眼前这人身上的气质却很是可怕,称得上笑面虎的人他只能想到一个!
一想到心中的秘密就与眼前这人有关,他看潇肆的眼神就又有些犯怵。
原来这就是能让当朝太后都忌惮七分的人。
潇肆自然没否认,看向男人的目光还加了几分赞赏。
“说说,那人许诺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能把你的嘴缝的那么严?”潇肆又背过身,握起一条细长的骨鞭抻了抻:“说不定,本王可以给你更多?”
“绕来绕去,”男人冷哼一声,说:“王爷也不过如此。”
“老子贱命一条,早就不怕什么下地狱了,但你们想得到那消息,不可能!”
他现在还是一脸不屑:“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
说完便将头扭到一边紧咬着牙关不再开口,一副宁死不从的顽劣。
潇肆却摇摇头,他拿着一把生了红锈的短刃一步步朝男人走近,伸手牵动着他脖颈上的铁链,那铁链已经被连续几天的脏水泡到表面裹着一层厚厚的水垢,碰撞起来的声音也不再悦耳。
短刃顺着破绽的伤,缓缓深入到男人心口,又是一股股猩红刺目的血液涌出,鲜活的味道让潇肆眉宇骤然舒展。
那人浑身都在往外冒着冷汗,脚底止不住发颤却仍忍着一声没吭。
落到清河王手里他就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天,他死就死了,只要……
“你的命是贱命,那你妻儿的呢?”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对上潇肆那双含笑的深眸,全身血液几乎冻结了一般,胸闷到根本喘不过气。
他心骤然收紧,使劲吸了两口气看着潇肆,眼中满满的警告与恨意。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认为他们答应了保全你的家室,你就可以安然赴死?”潇肆挑起他的下巴,眸中满是狠厉:“太单纯了。”
男人瞳孔骤缩,原来潇肆一早就知道。
“她们已经安全了,你威胁不到我!”
“用不用本王叫人把她们带上来,让你们团聚一下?”
潇肆的态度实在太过认真,面上毫无破绽,他一时也分不清潇肆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可那人明明跟他说,只要死守着这个秘密,一定会帮他安全转移他的妻女!
“所以才说你蠢。”潇肆一举拔掉短刃,按照这个流血速度他一会儿就要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