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那她还等什么呢？遵循本能罢了。

这一胡闹，本就起晚了的两人又在浴桶里耽搁了好一会儿，等再一完事已经将近午时了，沈见谦精疲力尽，趴在浴桶的边上又开始昏昏欲睡，秦暮晓将人从里头抱出来，擦干净身子，放回床上。

如瀑的青丝缠在她的手上，顺着腕间滑落，留下点点痒意，她将怀里人轻轻置于枕上，便见沈见谦半睁着一双狭长的眸子，似在看她，又似是出神，浑身散发着餍足后的慵懒，叫她心头一热，若不是知晓这人已不能再承受，她并不想就这么结束欢爱。

用膳的时候到了，下人终是来催促，更说小少爷已经在前厅许久了，沈念已经习惯了午膳时有娘亲作陪，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别院里吃了便罢，每当这时，他都乖乖等着秦暮晓。

“娘亲。”

见到秦暮晓来了，沈念下意识的呼唤一声，在其后头见到沈见谦的时候，他有些惊讶，毕竟一般只能在晚膳的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愣了一下，这才开唤道：

“爹爹。”

“嗯。”

沈见谦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拉开椅子在沈念的身旁坐下，昨晚因为身子不适没去检查沈念的功课，现在好转了，他是要补回来的，这也是他与孩子一日之中仅有的这么点相处时光，他不想白白失去。

见小豆丁吃一口望自己一眼，沈见谦略略有些不自在，他还以为是身上的某些痕迹让沈念看去了，连忙拢了拢领口。

“乖乖吃饭，一会儿爹爹查你功课，说错的要念十遍给我听。”

孩子还小，暂时还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古诗词，夫子教沈念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词汇，他检查的就是每日夫子教的那些，沈念有没有记住，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爹爹的严厉并没有让沈念感到难过，他并不是那些贪于玩耍的孩子，或许是在府里头没有别的同龄小孩陪着他玩，他格外渴望能与其他人待在一块，沈见谦检查他的功课，就代表他一会儿会有爹爹陪着，所以他很高兴，不带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

在一旁默默扒饭的秦暮晓看着沈见谦还略带苍白的脸色，在心里问小助理。

“沈见谦天一凉便这么辛苦，那这三年里是怎么过的？”

闻言，小助理语带犹豫。

“嗯，应该是挺难的吧…”

秦暮晓垂下眼眸，她知道小助理只是一个AI，不懂人的情感也正常，沈见谦这情况不是一句是挺难的便能概括的。

“当年他要是不生孩子，是不是就没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