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在她的胸口,秦暮晓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怀里的人突然暴起,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唔!”
脖颈永远是脆弱且敏感的地方,这让秦暮晓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想把怀里的人推开,宁哲安意识到了这一点,双手成爪,狠狠地勾住她的肩膀,像只发狂的野兽,正在竭尽全力撕咬猎物。
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让秦暮晓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咬到颈动脉了,不过要真咬到了,她估计已经要休克了,没心情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但即便没有咬到,也破开了口子,血液染上了她身上的病号服,逐渐形成了一大块的污渍。
待宁哲安终于把嘴松开,秦暮晓背靠在墙壁上,对上了一双幽暗的眸子。
宁哲安在警告她,为什么?让她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去?可她本来就是混进来的假病人,能告诉谁去?
“安安?”
宁哲安是真不认得她了,不然的话,不会是这种反应,秦暮晓不再开口,看着眼前人无视她的存在,迈着平稳的步伐,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
这情况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
而宁哲安的身影消失之后,小男孩再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这一次,他把秦暮晓认成了斑马。
“斑马,哄年年睡觉。”
原来这孩子叫年年,秦暮晓垂眸看了小男孩一会儿,把他抱了起来。
在年年的指引下,他们回到了一个私人病房,虽然比不上宁哲安的一间,但秦暮晓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叫年年的家里应该也挺有钱,住着一个宽阔的单间,房间里有两张床,可能是陪伴的护工睡的,但今天护工不在。
难怪年年会跑出来。
秦暮晓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扔到了水里泡着,换上了护工的衣服,她粗略的清洗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吃痛的嘶了一声,由于缺少处理伤口的药品,只能用纸巾潦草摁住。
为了继续观察宁哲安的情况,她决定钻医院的空子,留在医院里头,为此,她希望年年的护工,暂时不要回来。
小孩儿的房间看起来还算温馨,虽然墙上的贴画看起来有些旧了,但也不会像其他病人里的房间那样单调冰冷,桌上放着许多童话书,秦暮晓拿起其中一本。
“讲安吉尔的秘密,可以吗?”
这小孩看的还挺多,国内外的书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