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意外，这是方文促成的，他就想让我在人前发狂，巴不得我一辈子都呆在精神病院里，巴不得母亲放弃我，对我失望。”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毫不遮掩的坦露出压抑多年的憎恨。

“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是的，一切都在顺利中进行。”

这话让宁哲安讶异，而秦暮晓只是平静的朝他看去，他一怔，转移了视线。

“你猜到了，也是，这似乎并不难，不过你再怎么聪明也肯定想不出为什么我会这么恨他，秦暮晓，会后悔拯救我这么一个麻烦的，这句话我在你来当我的大学老师时就说过。”

“那么我现在可以再回答你一次，如果后悔，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好像也是，这人已经离开两年了，要真想走，根本就不会再回来，宁哲安喉间一紧，在心里做下了一个决定。

“那好，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此之前，我给你两个选择，听或者不听，听了，我们就会永远捆绑在一起，不管你愿不愿意，也不管你以后还会不会后悔，不听…不，你没有这个选择，秦暮晓，我希望你明白，在你回来找我的时候，就做好了我会就此缠上你的准备。”

对此，秦暮晓只是勾了勾唇角，这副模样让宁哲安悬起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他以为会在秦暮晓的脸上看到畏惧的神情，就如同他身边的那些人一样，但这人没有。

他没有选错人，一切的选择都是对的，即便秦暮晓没有在此时回来，他也会在报仇之后找到这个人，找不到就继续找，直到他死了。

宁哲安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我生病是在五岁那年，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还在，方家和我家一直都有生意往来，方文在一次酒会认识了我的母亲，恰巧那时候方家遇上了一些资金上的危机，好像还挺严重的，到了变卖股份的地步，想我母亲施以援手，我母亲念在旧时的情分帮了他们一把，从那以后，方文便用感谢的名义，时常到我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