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边研墨一边回想,今日在门外,三七生擒了个刺客,原本想从他嘴里问出来是谁派的,可下巴都卸了也没阻止掉人死
后来茯苓发现刺客的颅后插着一根银针,上面淬着剧毒,以当时的距离,发射毒针的人要么就混在现场,要么就是躲在不到五米的距离
刺客在最后依稀用口型说了个名字,可三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额,奴婢也猜不出来”
“你说那些刺客是为了得到什么呢?若说杀人,他们不冲着前院的突濮三皇子,也不杀世家子女,死于刀下的尽是些丫鬟小厮,明明他们那么多人,要是硬闯,我们不一定护得住”
“感觉更像是拖延时间?”
茯苓的话如同一道金光,令顾流兮茅塞顿开,如果说这些人是为了拖延时间,那么就讲的通奇怪的地方了
只是那里最宝贵的东西,应该就是丞相藏起来的账本了吧!难道账本里真有什么她没看出来的地方?
青山别苑,廖玉堂看着暗格中消失的木盒,眸中暗涌
敲门声响起,才将暗格恢复原样,秋霜拎着药箱,自顾自的放到桌上一件件摆出来,看了一眼廖玉堂,后者就乖乖的过来坐好
“不过是些擦伤,不必如此慎重”
“小伤不治也容易成大病,丞相还当自己是二十七八的少年郎嘛!做事这般莽撞,若真有个好歹,让妾身等人日后如何过活”
廖玉堂轻笑着将头倚靠在秋霜肩上“早在我带你入府时,便为你安排好了日后之事,若我不在留下的钱财足够你活好下半生”
“若是前夫人还在,丞相也会如此吗?”
提起那三个字,廖玉堂就像忽然清明般,坐直了身子将手收回,笑的一副伪装
“我不是说过嘛!不要提她”
“是妾身越矩了”
“无碍,你素来知进退,日后莫要再犯!子湘和月榕呢?”
“今日太晚,安排在前院住下了”
“这两个丫头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回去后便让夫人给月榕尽快找个人家,至于子湘,平日还算听你的话,你多教教她”
“嫡女听姨娘的,恐怕哪家的后院都没这个规矩吧!妾身子不爽,素来倦怠,还是丞相亲自教导吧”
“你是在怪我接你进府却没许你正室之位?还是怪我这么多年未让你留下一儿半女?”
秋霜低垂的眼眸掩去悲凉的底色,似笑非笑着说“都不怪,妾是自愿跟丞相入府当个姨娘,也是丞相疼我,身子太弱不适合有孕。妾说的可对?”
廖玉堂叹了口气,将衣摆理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