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您看看她啊,简直就是个泼辣的妇人,竟然还动手打人!您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朱老实一边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边像个受气包似的向朱大队长诉苦。
朱大队长听了他的话,眼睛一瞪,狠狠地瞪了朱老实一眼,大声说:“她打你还是轻的呢!难道你还指望我动手吗?我要是动手,可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了!你的账我先记下了,等我调查清楚之后,再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老实满心委屈,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一行人走进屋里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恐惧,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临更严厉的惩罚。
唐梅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扇小窗户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地面铺着夯实的泥土,有些坑洼不平。家里的家具简单得很:一张粗糙的木桩,四条腿还高低不平,好像随时都会倒;
几张自制的木凳看起来也很脆弱,唐梅心想,要是坐上去,说不定会发出“嘎吱”的响声。
角落里立着一扇破旧的木棍门,有点歪斜,里面好像没放什么东西。
尽管整个屋子有点破烂,但各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可以看出这家的媳妇还是挺爱干净的。
然而,刚一踏进门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卫生巾这种东西,大多数妇女用草木灰来处理生理期问题。
唐梅猜测,这家的媳妇大概也是用的草木灰吧。这样一来,得,不用去其他地方了,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孩子就是这家的了。
唐梅示意蒋庆留在门外,和朱大队长一起当“门神”。
她则和骆秀云一起抱着孩子,走进了汪婶子正在说话的房间。
这间屋子里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令人惊讶的是,它竟然是由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
而床上铺的被褥更是惨不忍睹,满是补丁的布料就像拼图一样。
这时,一个面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死神笼罩的妇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也许是刚生完孩子,汗水浸湿了发梢,几缕发丝紧紧地贴在额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