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锦衣玉食,可是仅次于皇帝,尚且凌驾于皇后之上,宗室女眷跟外命妇们依旧要看我的脸色行事,不然弘历何至于着急削弱我的影响力?”
“我大权在握,过往的经历虽然有几分痛苦,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该看开的也早就看开了,日后的生活只会更加舒心,又何来的苦?”
剪秋也不说了,赶紧自己退下让绘春顶上来站在姜莘莘身旁伺候着,自己告诫自己日后不要再眼皮子浅眼窝子也跟着浅了,她作为姜莘莘身边一等一的心腹,本就该跟着姜莘莘的态度走,不该私自勾连旁人的。
绘春站在一旁将姜莘莘跟剪秋之间的事儿看了个全,心里当然不赞同剪秋临老差点儿晚节不保还给姜莘莘带来麻烦的举动,但看姜莘莘自己都没怪罪,她也只能私下里多提点剪秋一些,毕竟哪怕牢骚再多,可看剪秋知道好歹,而姜莘莘也的确宽容,她心里也更加踏实。
乾隆这一趟慈宁宫也不算白走一趟,不管他在慈宁宫说了什么,只要他出去之后转头就做事,人家自然很容易就将他的所作所为跟慈宁宫扯上关系,除非姜莘莘跳出来跟乾隆分清界限,但就凭玉牒上乾隆记在姜莘莘名下,不管姜莘莘说什么,旁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啊。
好在姜莘莘并没有计较什么,而且将自己的态度很明白地跟前来觐见的宗室福晋们说清楚了,不管乾隆如何行动,总归姜莘莘的态度已经在那儿了。
更何况眼下对于宗室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分配那些被乾隆归结于“非法所得”而空出来的份子。
羊毛生意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在大清跟蒙古、准噶尔、青海跟西藏的生意尚且并未完全铺开,就已经让大家伙儿赚得盆满钵满,更何况俄国那样也需要御寒的外国之地呢。
八旗糜烂在圣祖朝时期就已经显现,到了先帝一朝,短短十三年的执政时间,西北边境摩擦不断,西藏也蠢蠢欲动,还有青海跟准噶尔勾结过一回。
再有西南缅甸、越南不死心地试探,所以八旗子弟练兵的时候不算少,而先帝赏赐也够丰厚,倒像是让八旗子弟捡回了一二分勇武气概。
乾隆已经想好了,这三把火中的第一把火已经烧在了内务府包衣身上,这第二把火干脆就烧在宗室跟八旗子弟身上好了,至于第三把火嘛,则要看隔着东海的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