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令公卿朝臣献金以资战事,臣以为还有些不妥。”

就在一众大臣心事重重的时候,郑当时起身说道。

什么情况?

百官们都懵逼了,你郑当时不是掌管国库的大农令吗?

朝廷没钱要我们大臣出钱你竟然反对?

“郑公何出此言?难道要坐视我大汉为匈奴所欺不成?!”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张汤就跳出来言辞犀利的怒怼。

“陛下,臣并无任何不妥!”

望着张汤的奋力表演,刘彻很是欣慰,干咳两声说道:“兹事体大,还是先听听郑卿怎么说吧。”

张汤闻言恨恨得瞪了郑当时一眼,方才坐下。

这一幕看的周围大臣无不是皱眉厌恶。

什么人啊!一个底层小吏出身的家伙,爬到了廷尉还觉得不够,这么卖力攻讦大臣,早晚有一天得作茧自缚!

张汤却对这些不理不睬,他并不是不知道得罪同僚的坏处,但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哼哼,你们这帮人懂什么?

陛下至少能活到六十岁,我张汤这辈子就跟定陛下了!

郑当时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臣并不是反对讨伐匈奴。”

一句话先给事情定个调,表明他郑当时不是主和派,以免落人把柄。

“夫匈奴者,茹毛饮血披发左衽,实乃戎狄。”

“自我皇汉开国以来,匈奴仗兵马而逞凶,动辄引兵临城索要钱帛,我朝虽以公主下嫁结为姻亲,然七十余年未曾感化分毫。”

“由此可见,匈奴为戎以久野性难祛,为彰我朝天恩于世,非六师移之不可也。”

一篇大论下来听的众臣昏昏欲睡,大家也都疑惑了,郑公这是要讲什么?几个意思?

合着这大热天的我们啥事不干光听你在这吊书袋了?

就在这时,郑当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