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前些年从生日宴会的楼上摔下来,导致昏迷,整个顾家的担子就都压到了她的身上。
从一开始什么都不懂,到现在的应对自如,中间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每想到那些年在公司受的白眼,家里受的非议,外面的抹黑,顾家佳都觉得自己要窒息。
不过还好,这些年在公司赚的钱,已经足够她买一套房子,甚至还余出不少。
“在想什么?”廖泽曜喊了顾家佳第三遍的时候,顾家佳才回过神来。
接过廖泽曜递来的药,顾家佳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思考,搬走的事情。”
“你喜欢这里吗?”顾家佳试探性的问道。
廖泽曜没有说话。
她也不喜欢。虽然顾家很有钱,可也改不了顾建国和黄曼重男轻女的思想。自从顾浩言出生之后,她就经常被打,动不动还要被关进地下室,没有爸妈的吩咐,从来不会有人给她送吃的。
小时候她经常在想,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爸爸妈妈好像突然间就都不喜欢她了。直到长大后她才明白,有些人对你的厌恶,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如果仔细看,是能发现,顾家佳的左手,经常会不时的抽搐。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哪怕现在长大,也控制不了。
两人的东西很少,一个行李箱足够装了。
“你在房间等着,我去和妈妈讲。”
她不想让廖泽曜再下去遭受妈妈的白眼,毕竟是她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是由她来说比较好。
廖泽曜乖巧的点了点头,脊背挺的笔直坐在床尾,双手并齐放在大腿上,尽量展现出自己乖巧的一面。
“这是你最爱的奶油酥,多吃一点,心情会变好。”顾家佳把奶油酥打开塞到廖泽曜怀里,关上了卧室的门。
顾家佳猜的没错,在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由刘律师护送回来的顾浩言。
几人正凑在一起小声低语,因为距离太远,顾家佳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但她也没有太多兴趣,顾家的事情,一向和她没太大关系。
不过在顾家佳下楼的过程中,有几次顾浩言都怒气冲冲的抬头怒视着她,那模样,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律师拿完东西就离开了,雇的佣人有的去帮顾浩言放洗澡水,有的去帮顾浩言收拾房间,有的去帮顾浩言准备吃的,这会儿都不在客厅里,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顾浩言和顾家佳还有黄曼三个人。
也好,也省的顾家佳再找个借口把这些人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