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祝肴能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就算是他出生时就和祝肴有牵扯,又能如何!”

“姑姑,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对祝肴的喜欢,超越了你对时间重要性的认知。”

“姑姑,”沈时搴收了一身的散漫不羁,一字字道:

“你因为时间长短,就质疑我的真心,”

“那我将用漫长一生证明它!”

霍心瑜一时怔住。

小侄子字字掷地有声,像重击的鼓锤敲在她心脏上。

完了。

真的完了。

如果他和她胡扯有的没的,霍心瑜可能还能看到些希望,觉得能再努努力,让时搴换个人。

可向来懒洋洋从不在意他人目光的小侄子,却会这么郑重地告诉她:

他将用漫长的一生,证明他对祝肴的真心。

他对祝肴的爱,一点也不遮掩。

“为什么你喜欢的恰好是祝肴,为什么看上的偏偏是祝肴,……”霍心瑜头脑发懵,整个人摇摇欲坠。

“姑姑,你又错了。”

沈时搴握着门把手,已推开霍宵病房的门。

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走廊和房间里回响,隐含的情绪炙热深沉又清晰直白:

“不是恰好喜欢她。”

“是遇上她,我才知道什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