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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颢知正低头写信。
忽然听到一阵骚动,他也未曾理会,继续就着面前人说的话写着家信。
直到一碗凉茶从旁边递过来,裴颢知蹙眉,这样的事情他过往时候经历太多了,无论他怎么冷脸,总有人因为他这张脸而过来的,只不过他脾气向来不好,即便有人看中他这张脸也会因为他那不近人情的脾性而离开的。
他连头都没抬,甚至连目光也懒得多看过去一眼。
“要写信排队。”
冷冰冰的一句话后,他便未再理会。
耳边却在这时听到一道熟稔的声音,笑盈盈的,仿佛裹挟着明媚的春光与他玩笑道:“我也要吗?”
手里的毛笔一时没握稳,笔尖下蘸下的那一点墨水立刻在铺开的纸上洇了开来,让原本完好的一张信纸彻底瞧不见原先上面的这块地方写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