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说好的，过了秋闱便来祭拜崔姨。

趁着今日有空，马上又到崔姨的生辰了，他们便先过来了一趟，免得回头碰上裴家人和裴伯父，徒生尴尬。

原本怀俪想把空间留给裴颢知，让他自己单独跟崔姨说说话。

可要走的时候，裴颢知却牵住了她的胳膊。

他说他不知道说什么。

怀俪看了一会，发现他是真的不知道跟崔姨说什么，嘴唇每次张开又合上。

上回在姜大夫的墓前，他虽然也少言，但毕竟也能与姜大夫单独说会话，如今面对自己亲生母亲的坟墓，却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怀俪见他这样，自然有些替他感到心酸。

便也没再坚持离开，她主动牵着裴颢知的手站在崔姨的墓前。

知道崔姨喜欢鲜花，不喜欢烟火味道。

怀俪今日特地未带元宝、香烛那些物件，而是拿了自己做的清香与鲜花，此刻已经一一布置在墓碑前。

糕点一应俱尽。

她不知道崔姨喜欢什么，便都拿了裴颢知素日喜欢吃的那些。

都是甜口的糕点。

想来他们既是母子，口味应该也差不多。

这会她一面牵着裴颢知的手，一面蹲在墓碑的面前，柔声先与她打起招呼：“崔姨，您还记得我是谁吗？我小时候还跟阿爹一起来看过您，听阿爹说，我刚出生那会，您还抱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