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妇还是这么恶毒!”他下意识吐出这么一句。
梓兰一直竖着耳朵听着。
见裴敬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继续抱着他瑟瑟发抖哭道:“二爷,会不会真是夫人杀了凉月,她那么恨我,会不会以后也对我和我们的孩子出手?”
前面的话并未引起裴敬成心中的起伏,但听到孩子两字,裴敬成几乎是立刻就勃然大怒道:“她敢!”
外面守夜的春枝忽然听到动静,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忙在外头问道:“二爷、姨娘,怎么了?”
裴敬成听到她的声音,理智又收回一些,没像刚刚那么暴怒了。
看着怀中还在瑟瑟发抖的梓兰,他也只是柔声安慰了一句:“你放心,她不敢对你做什么的,她要是敢动你,就别怪我让她也活不下去。”
但到底惦念着自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裴敬成沉吟许久,决定还是找个时间去警告陈氏一番。
死一个丫鬟没什么。
但她要是敢对他的心头肉动手,害得他的宝贝儿子出事,就别怪他了。
他跟陈氏如今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被陈氏威胁奈何不了陈氏,陈氏自然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