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饮了酒后,陆长盛又敬谢三爷,谢敏怀在一旁竟然插不上任何话了,她只听着陆长盛跟三哥哥讨论起了治理河道的事情,没想到陆长盛对于这方面也颇有见地,三哥哥竟拉着他谈论不休。

谢秉文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又起感慨。

若是当初求亲的是陆长盛该有多好。

到后来,不仅仅是谢敏怀插不进话了,连谢秉文也在旁听着插不上话。

谢清宴从不知道,竟然有人能与他这般投缘,说起山河地势,竟然无不知晓。

随后他们又说起了这次谢清宴要去往江淮担任灾后重建,和继续治理淮河的重任,陆长盛此时似有话要说,显然觉得不合时宜,便止住了。

谢清宴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

“长盛可是有话要说?”

陆长盛这才道:“治理河道乃三哥所长,这灾后重建却并非易事。此次河道贪墨案牵连了许多的人,想必三哥也知晓,这其中被问罪的人,有一些事呗推出来的。这案子牵扯了许多士族子弟,虽然非三哥之过,但是他们必定会迁怒于三哥,三哥此去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受灾的百姓和残破的河道堤坝,而是江淮官场的那帮人。”

谢敏怀在旁听着,颇为赞同陆长盛的话。

谢清宴眉宇间微皱,显然是知道此去江淮困难重重,但是想到此时的淮河满目疮痍,心中的想法愈发的坚定了。

“曾子曾言,虽千万人吾往矣。此事总要有人去做,前辈们做得,吾亦做得。丈夫贵不挠,成败何足论。”

陆长盛脸上浮起敬意,端起眼前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