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桉就这般淡着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那股悲凉,无可遮掩,发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你看,就像你说那般,高宅大院,世家贵族,是吃人的地方。”
“难怪你那般不愿。”
“月儿,是我太过愚钝了。”
“原来,当时你说得才是对的。”
“我这样的人,凭何如此恶劣,凭何那般对你。”
“看似荣华,其实里头一片破败,无一丝真心,都是利用罢了。”
裴沉对他是,用尽办法,让人变得狠心,撑起这家族的荣华,甚至以身相诱,以命相逼。
母亲又何尝不是,那二十年的时光,好像回想不起任何温情。
只有彼此的责任和期望。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可悲之人。
裴桉,裴佑之,世子,国公府,如今想来,都这般讽刺。
苏清月眼神怔愣,望着眼前之人,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口泛疼。
或是同情,或是心疼。
此刻她无暇顾忌。
“世子..”
“喊我名字好吗,月儿。”刚刚开口,就被打断,那一刻两人对视而望,苏清月从他昏暗的眼底,看出了一丝祈求,像是被人抓住了心口一般,迟迟未能出声。
可就他眼底出现失望的那一刻,苏清月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