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鹿呦身体一抖，咽了咽口水，完了，这是完全触发病娇属性了……

她抱了抱他，将脸埋进他颈窝，缓缓地说:“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了，陛下……”

他继续问:“那还会骗我吗？”

她回答:“不会。”

他笑了笑，眉眼弯弯，表情竟多了些孩子气的欣喜，可下一秒，所有的表情便都僵固在了脸上。

笑容凝在嘴角，腥甜的血液漫过喉咙，溢出苍白的嘴唇，一滴滴，顺着清瘦的下颌滴落在她握刀的手背。

那只手，纤柔细嫩，白得生腻，却毫不犹豫的握着一柄泛着金色神光的利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极端的痛楚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再深入骨髓，她的面容在眼前晃得厉害，脚步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

他反手握住她紧握匕首的手，嘴唇蠕动，想说什么，血液却先一步涌出，喉咙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拉扯，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息。

风吹过，如无数根针刮过皮肤，他眼底血丝满布，泛光的水色却一点点漫过这些血丝，湿润了漆黑浓密的睫羽。

“为…什么……”

他艰难吐出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清，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他颤抖着，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视线变得模糊，耳朵里响起沉闷的嗡鸣声，一滴泪划过脸颊，最终没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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