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那我告诉你,您要办展,可以,毕竟父亲支持,我没意见。但我绝不会顶着国公府大公子的名头,去做卖字的营生。母亲为了银子可以豁出去颜面,但我要脸。母亲要用我的字赚钱,除非我死了!”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抛下乔氏,一个人步入画舫。
乔氏攥紧了拳头,气得感觉头顶都在冒烟:“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死脑筋的玩意?”
夏桉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倒是觉得有些意思。
她突然很想弄明白一些事。
这乔氏从前在村里面,都是怎样过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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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画展办得很成功,盛强的名头也算是在京城书画圈有了一席之地。
但对乔氏而言,这个展办得十分失败。
她预想中的一切实惠,一样也没有捞到。
越是想到这里,她就越发生夏桉的气,气得夜里窝在床上睡不着觉。
她睡不着,连嬷嬷也不敢出屋,就这么在榻边陪着她。
连嬷嬷知道她心里不舒坦,是不会消停的。
她琢磨了一会儿,道:“夫人,你知道老奴为何如此愿意伺候夫人吗?”
乔氏眼睛青黑地蜷缩在榻上:“为何?”
“因为夫人虽贵为国公夫人,可您很是平易近人,没有那么多严厉地规矩。”
“规矩累死人,我自己都烦这些东西。”
“您待下人如此,是好事,能让下人们都愿意听你的话,尊敬你。可是,儿媳这种人,却是不同的。”
乔氏眸子动了动。
连嬷嬷继续道:“您想想您刚成婚的时候,您的婆母都是哪般对您的?”
乔氏:“伺候她呗,每日洗衣、做饭、下地、割猪草、挖野菜、日日都有做不完的活计。最后盛到我碗里的,也不过都是些残羹剩饭,别提多窝囊了。”
“所以啊,您在村里尚且如此,这京城里的规矩更重,那个儿媳过了门,那不得受些磋磨。不受磋磨,怎会听你的话,顺你的心?这婆母,就是要好好在儿媳面前立立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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