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后边有恳求的意味。

沈曦眼角湿润,说不出来一句话,挣不脱他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热,轻易抓住她的手,一点点用力拿开,露出她受过伤的那只眼睛——

修长的指尖撩开她的刘海和碎发,她的每个表情都在诉说着不安和紧迫,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掌心有薄茧,抚上她的面庞,充满心疼和爱怜。

真见到她受过伤的这只眼睛,张堰礼快疯了,他缠着声音问:“是不是很疼?”

他问的是废话。

怎么会不疼。

钻心刻骨的疼。

沈曦说:“不疼了。”

张堰礼狠狠骂了句粗口,不是冲她,而是冲她父母那对人渣,当时从她邻居那得知她父母干的禽兽事,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说过有事告诉我,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沈曦鼻子酸涩,蔓延到眼眶,她不受控制红了眼,还是假装没事人一样,说:“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张堰礼说:“医生怎么说的?”

“就是现在这样,视力有一点影响,不碍事。”

“你确定?”

“嗯。”她轻轻点头。

张堰礼笑了:“你当我是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