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中停下脚步,回头说,“裴老爷,裴家公子上次受伤时我就说过,他接连两次伤筋动骨,第二次想要彻底恢复根本没可能,就算治好也会留下跛脚的后遗症,因为腰骨受了伤留下后遗症,现在第二次的伤还未治好,他又伤了,还是同个位置,就算我是大罗神仙,也没法治愈他,他就等着瘫在床上吧。”

周郎中这话不假,他哪怕擅治疗跌打损伤筋骨这方面伤。

但这半年多,连着三次伤在同一个位置,骨头每次都被打裂,他的确再无法子医治了。

这世间要真有人能治好的话,怕只有江姑娘吧。

但裴家人如此对江姑娘,江姑娘根本不会帮他治。

周郎中不知这次裴沐争为何又被官衙打了板子,但他猜测,定是同江姑娘有关。

指不定裴家又想什么损招对付江姑娘,结果自食恶果了吧。

裴云平一听,傻眼了。“这,这……周郎中你且试试啊。”

周郎中只是摆摆手,转身离开,再也不理后面一直叫唤的裴老爷。

裴云平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院中发愣。

“你个蠢才,傻站着作甚。”柳氏还趴在院中,气得破口大骂,“他不愿意治我儿,就去请其他郎中!还有沈元芜,她跑了,你去、去把她找回来,再去把你那贱妾和小贱蹄子找回来照顾我们。”

柳氏一口气说完,痛得都快喘不上气。

裴云平噢噢了两声,着急忙慌又出去请郎中。

但是请来的郎中一看这伤势,都说治不了。

裴云平也不敢放弃,继续去外头的医馆里找郎中,有的医馆直接问起他儿子什么病时,他亦不敢再隐瞒,不少郎中一听,摆手说,“这位老爷,咱们京城里能治你儿子这伤的,只有周郎中,周郎中治这种跌打损伤,伤筋动骨最厉害,连他都治不好,你找旁人也无用。”

旁边还有人说,“也不一定要周郎中,周郎中怕也治不好这种,半年内被打了三次板子,骨头都不定碎成什么样,周郎中都不成,要是薛神医……或者江姑娘,呸呸,或者福安郡主这样的说不定能治。”

“江姑娘?福安郡主?”有人还不知江窈被封郡主的事情,“江姑娘被封郡主了?她医术真这么厉害?”

“福安郡主的医术当真厉害。”那人说,“你们都还不知吧,江姑娘今日才被封福安郡主的,因为她去边城了治好了边城瘟疫,所以圣上封她为郡主,连瘟疫都能治,我觉得这种伤怕是也能治。”

“福安郡主医术竟如此了得。”

“福安郡主医术本就很厉害,只是你们都不知,我之前还知她连南川侯夫人的卒中都治好了呢。”

“看样子这位老爷的儿子怕真是只有福安郡主能治。”

裴云平听了这些话,脸色煞白,心如死灰。

先不说江窈如今在边城,就算这几日能回京,沐争却又让人去如此对江窈,要是传到江窈耳中,她哪里会愿意帮沐争治伤啊。

那人盯着裴云平看了两眼,突然说,“哎,你这老爹请郎中去给你儿子治伤,你儿子又是挨了板子,该不会是裴家大郎吧?”

“裴家大郎?福安郡主的那位前夫君请郎中啊?他这咋又挨了板子?”

那人冷笑一声,盯着裴云平说,“这裴家真是不要脸,人家福安郡主心系边城百姓,他们一家子坏心肠就又想要去害福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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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中停下脚步,回头说,“裴老爷,裴家公子上次受伤时我就说过,他接连两次伤筋动骨,第二次想要彻底恢复根本没可能,就算治好也会留下跛脚的后遗症,因为腰骨受了伤留下后遗症,现在第二次的伤还未治好,他又伤了,还是同个位置,就算我是大罗神仙,也没法治愈他,他就等着瘫在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