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神爱突的就卸了力,无助的看着他:“阿耶……”
萧晗轻揉眉心,声音温和:“这几日,你且先住在你祖母宫中,走吧,先去宜秋殿将你的东西收拾了。”他说着,便要送萧神爱离开。
见她仍旧坐在那儿没动,便放低了声音说:“梧子,有些时候不需要多高超的技巧和手段,挑拨离间这种事儿,只需其中一人起了疑心即可。”
萧神爱哑然。
她蓦地就想起了兄长。
许是兄长的事儿,让祖父早就对父亲起了疑心,此次不过是个发作的机会。
她扯住了萧晗的衣袖,轻声问:“父亲挡了谁的路?”
萧晗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勾唇笑了笑:“我为太子多年,挡了太多人的路。”
无论是底下想上位的弟弟们,抑或是朝臣有过节者,无不逮着机会就想将他啃下一块肉。
宜秋殿的东西很多,但萧神爱却没打算带太多出去,毕竟是去旁处居住,父亲现在又是这幅情境,她不想惹人非议,只打算带几个箱笼即可。
窗外天光明媚,几只蝉仍在低低的鸣叫着,萧神爱指挥着人将衣物装进箱笼中。
清檀捧着个锦盒找了过来:“郡主,这个盒子搁在桌案上,可要带?”
萧神爱看去,是要去学堂收拾行囊时翻找出来的。她接过盒子转去了内书房。
从前看得匆忙,今日恰巧得了空闲,她倒是想一张张仔细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