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洁癖,酒店的东西他都不喜欢用,每次江朔因为工作太晚懒得回家让他去酒店的话,他都会在路上拜托司机师傅在便利店门口停下来,他自己去买必需的物品,再到浴室做好扩.张等着他来。
江朔昨天来的突然,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进入得晦涩,做得也疼,到后面虽好了一点,但时间也太久了些,久得他睡意昏沉连清理也没力气去。
江朔自然不会帮他做这些琐碎的善后,他忙到前一晚还躺在一起,醒来就找不到人的次数太多了,夏星辰很习惯这种相处模式。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盯着地上那几个套发了好长一段时间呆,在自己清理还是找保洁之间犹豫了五分钟,然后拨通了客房服务电话。
他还是有洁癖,就算用纸包起来扔掉他都觉得脏。
甚至觉得江朔有点烦。
怎么有人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妥善处理,就这样扔到地上,万一赤着脚下床踩到不嫌脏吗?
……真烦人。
夏星辰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穿鞋去浴室。身上黏得很,不洗干净他难受。
中间门开了一次他没管,洗好澡出来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床铺换了新的,茶几上摆了三层点心盘和一壶红茶,之前放在这里的书也被服务员合上了,中间夹了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当作书签。
夏星辰的心情这才舒展开,他走到茶几前坐下去,拿起一块点心要吃,边咬边翻开那本书,手腕动作大了点,带动神经疼了一下。
这种疼痛很寻常,远没到要打封闭的程度,他本来是不怎么在意的,只是疼的那一瞬间夏星辰垂眸看了一眼手腕,被那段雪一样的皮肤上面层层叠叠交错的红痕弄得心惊。
俱乐部每年得花大几十万给他这双手上保险,江朔绑的时候却没半点犹豫,就那样捆在一起半个小时,直到血液都快不流通才被他求着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