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总裁办公室的灯早早就灭了,只剩下那杯喝剩的咖啡孤零零摆在桌角,尚且冒着余温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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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卧室里没开灯,很黑,环境很静,静得怵人。
冬喜怀里抱着小熊玩偶,正蜷缩着睡觉。
忽然她的身畔凹下去一块,她本就浅眠,迷迷糊糊地就要惊醒。
可,不能醒。
顾延迅速抓起她的手腕,将一旁抽屉里的针管取出顺着她手臂的血管扎进去。
整个动作很迅速,顾延果决得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冰冷的尖锐针筒进入血管内,传来一阵痛楚,冬喜在他怀里皱了皱眉,有安眠作用的药水缓缓注入进身体,紧接着她陷入沉眠。
这样她就不会醒过来了,顾延觉得浑身轻松,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能醒?
因为醒来过后,她会哭,会哭着吵着缩进墙角落里,抗拒他的靠近,像是小刺猬,碰不得,摸不得。
这样子,就像这样:她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是最好的。
冬喜睡着了,顾延也忽然涌上一股疲惫,他太累了,连续两天高强度的作业,两天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衣服都没有换,就这样抱着冬喜,他也睡了过去。
…
隔天,顾延醒时隐隐觉得旁边有一股视线。
他睁开眼,难得的一觉睡到囫囵天光骤亮。
女孩子抱着膝盖,见他醒了,立马朝床头又缩了些。
惊恐万分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