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半错愕的眉眼。
“怎么,叫你姐姐不行吗?你不是都二十四了?”少年语气吊儿郎当的,肩膀撑起来。
小厨房安静,瓷砖洁白锃亮,碗筷泡在水池里摩擦打架。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比这个女人小,但是显然这个女人就是拿他看小孩似的看,这么叫不正是遂了她的心愿?路小起十分不爽地想。
冬喜也没说不行,只是她透过少年的眉眼,忽然思绪有些飘远。
她不记得自己的学生时代,突然之间接触到像他这般年纪的小孩,似乎隐隐约约又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炸裂、浮现而来了。
她猛然一个趔趄,按住太阳穴。
眉心那儿也抽痛起来。
路小起见她这样,眼疾手快地上去扶住她,“喂,你怎么了?”少年口吻稍急。
冬喜缓了一阵才转好:“没,没事。”她回,只是依旧有些站不稳。
“就是头,头有点疼。”冬喜被少年扶着,她摇晃着头,那股撕裂感渐渐消退。
感知变得清晰,她深呼吸着平复心态。
小路爷的眼睛眯起来,最后见她没什么事,心也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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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一起洗了碗。
小孩压根不会洗碗,十指金贵得不沾染阳春水,不添乱就不错了。
冬喜没少跟他急,但是似乎她越急少年反而更变本加厉,仿佛就喜欢将她惹急眼。
冬喜被泡沫水甩了一身,她大脑片刻宕机,板着脸指着厨房门让他出去,大概感觉到女人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少年委屈地咬牙,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泡沫,最后负手立在旁边,不再捣乱了。
像是条小型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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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洗完了,冬喜衣服湿了一大截,她刚拿好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可少年像是故意要气她似的,身姿一晃率先走近卫生间。
冬喜:“……”
他冲澡迅猛,也就五分钟,出来后大摇大摆地睡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