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摆着的,是一沓车票。
顾延愣愣看着里面一张张票据,陡然失了语。
回过味他心跳百倍,动作也有些控制不住暴|力,他开始猛地不停翻弄这些票据,动作仓皇,眉眼间尽是离索和荒唐不信。
一张张车票,或旧或新,最早的竟然能追溯到十年前。
同时,上面明晃晃地记录着起始地和目的地,往返之间无一例外都只有两个固定的名字:溪镇和昭山。
似乎有什么隐秘至极的东西要即将宣之于口了——
看着这些被人刻意藏起来的秘密宝贝,顾延突然觉得一阵头疼。或许是因为那些票据上明晃晃刻录的地址,又或许是因为那些年来他曾忽略的细节、冲突点。
一瞬间他似乎了然了什么,他试图冷静。
顾延按压下去心头的那股泼天燥火和不信,他开始将那些或旧或新的票据一张张都倾倒出来,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些别的能推翻这一切的新的蛛丝马迹。
但是毫无疑问,他都失败了,所有的日期都能对得上。
意识到什么之后,顾延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骗子。
她就是个活脱脱的骗子啊…
抱着旧铁盒的他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剥离,后脑勺轰然抵靠在墙边,两条腿随意的伸直弯曲,用手按住突突生疼的太阳穴。
骗子。
回到今次,当冬喜望着男人当着她的面拿出盒子里的那些老古董似的票根时,她又是一阵呆愣,呆愣完后除了不解就是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