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的意见不重要,她不能指手画脚。
气完了,说不通,冬喜开始冷暴力。
冷暴力——
男人最是烦这一套。
哪怕是踢他踹他打他,顾延也不要冷暴力。
于是他开始装死,装疼,装可怜无辜,毕竟他是病人啊,哪有人和病人冷暴力的?
冬喜对他冷暴力了两个钟头,胃里的汤圆才刚刚开始消化,突然撞见他要死不活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他来这里是治病来的。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死了挺好的,冬喜想,这是她最初的念头。但是转念又一想他要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会很麻烦,而且很多事情就说不清了。
这个人欠自己的,必须要活着偿还。
冬喜默默咬唇盯着他看了半晌,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
预备说出口的那些话语似乎是她在心里商榷过很久的,她突然开口,仔细看她的唇都已经被她自个咬出血印来了。
冬喜认认真真地对他说,“要是实在治不好的话,就去老老实实找医生吧,我这有医生哥哥的联系方式,你好好和他说明情况,他一定会治好你的。”一番话,冬喜说的挺诚恳的。
还是她想了很久的万全之策。
毕竟跟着他稀里糊涂来了家乡,男人明明是说来这里治病的,但目前完全没有任何找医院的想法,冬喜难免会觉得不踏实。
这一刻,冷暴力是结束了,但是结果却不是顾延想要的。
顾延听了,又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