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我做一回。”黑夜里,卧室内原本静悄悄的,顾延突然侧身说。
“我会温柔的。”他们两个头靠头。
冬喜没吭声。
“从前你总是骗我,明明有一次都出血了,你也不说。”
顾延说着说着,觉得没意思,又深感挫败,“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撒娇耍性子?你但凡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但凡你多了解我一点,你就不会觉得当时我会和你离婚。”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冬喜还是没有吭声。
可是衣服已经被他掀开了。
她没有动作。
任由他操控。
有几声破碎的呻|吟传了出来。
冬喜看着那个在身前费尽心思取悦自己的人。
她伸出手挡住自己的眼。
...
顾延抱着她。
结束已经到后半夜了,冬喜忽然之间替他感到不值,“像你这样的人,条件这么好,离了我,趋之若鹜。”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开口说话。
顾延忽然听见她开口,身体微僵,接着越发抱紧了她:“离了你,我就不活了。”
不活了吗。
冬喜不说话了。
外面风雨交加,雷电闪烁,不知道溪镇是否也是同样的天色。
樱花会不会就此都凋落,徒留光秃秃的枝叶。
那样未免也太萧条了。
清洗完,穿好衣服,顾延给她梳头。
巨大的梳妆镜,从前梳妆台和软椅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轻轻梳了两下,顾延问她:“肺是怎么坏的。”
“泡水的。”冬喜的眼睛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