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粱瞒着他,不声不响去了边关,至今没消息。
从玉在他身边,也故意瞒他,偷偷科举把自己弄个半死,名声尽毁。
当初摧残从玉的那个书生,温家没让对方好过,秦择也偷偷下黑手。
然而从玉受到的伤害,弥补不了。
秦择的心一直不安宁,总觉得要出事,但秦从玉一直待在家,还帮秦择看账,每日有说有笑。
秦择挑不出毛病。
腊月里,秦从玉提出去庙里祈愿,秦择想着孩子待家久了,闷得慌,便提出一起去。
然而秦从玉脸色微红:“爹,我不是小孩了。”
秦择:……行吧。
然而秦从玉这一走,再没回来,他在京外的一座小庙出家了,秦择发现儿子半下午还不回来,立刻跑去庙里找,什么都晚了。
秦从玉已经剃度,换上了僧袍。
秦择脑子一痛,差点以为自己幻觉了。
他喃喃道:“从玉。”
面前俊朗的男子无悲无喜,行了一礼:“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法号了尘,非是施主所寻之人,施主回吧。”
秦择不肯走,“为什么?”
了尘垂眸,神情悲悯:“从玉懦弱无能,看不破,施主早早忘了他,另觅亲缘罢。”
话落,了尘又是一礼,而后头也不回的入了寺庙。
今岁,红尘里的从玉,断尘的了尘,十九。
原剧情里,假少爷大喜日,死在真少爷的簪下,亦是十九。
秦择在庙外站了一天一夜,他双腿如同灌铅,一步一步下山,或许是他站久了,感觉天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