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又为何要来北越?”颜沐禧反问。
虞晚泰忍下想叹息的冲动,“我、有必须要行之事。”
颜沐禧轻嗤,“世子来北越有必须要行之事,难不成认为我是来玩的吗?我当然也有自己必须要做之事,至于是什么,便没义务详细告知于世子知晓了。”
虞晚泰心下叹息,“你不愿说,便不说……北越民风彪悍,你万事皆当心着些。”
“谢世子关怀。”
船舱内再次静默,二人相对无言,却默契的谁都没开口说离去。
颜沐禧努力睁大双眼,试图看清近在咫尺之人,奈何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清一个模糊轮廓。
好不容易见上一回,连人脸都看不清楚,竟是什么都留不下吗?还没分开,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
“你过、”
静默过后,二人竟同时开口,颜沐禧故作肆意的轻笑一声,“世子先说。”
虞晚泰也故作轻松模样,“好,那便我先说。你这两载过得可还好。”
“好~我过得好着呢!自由自在的,想吃便吃,想喝便喝,闷的慌了天南地北的跑上一圈,还能顺便赚些银钱,小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好。”
明知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颜沐禧还是下意识敛起眸子,藏起了里头的酸涩。
“你过得好便好,我也、”虞晚泰想说自己过得也挺好,但他眼下之处境已被赤裸裸呈现于面上,好似没必要自欺欺人。
“咕~咕~”船舱外忽而响起海鸟鸣叫声。
虞晚泰看了眼外头,“我该走了。”
颜沐禧默了一瞬,轻声道:“世子请便。”
“你多保重。”
“我会保重,世子也要保重,身上不要再少了东西。”颜沐禧说罢,转身朝船舱口走去,脚步匆匆似无半分留恋。
许久过后,虞晚泰才回过味,颜沐禧口中再少东西是何意。
他苦笑着摇头,小妮子嘴上没把门,内里最是看重情谊,可也最通透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