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怎么可能偷换皇嗣,我才是您的儿子啊,他们都是构陷您的。”谢玄急得差点掉下眼泪来,拉着李皇后的手,提醒她,若是承认,母子二人都将万劫不复。

谢欢插嘴道:“看来是真的了。”

谢玄已经很奔溃,听到谢欢似在拱火一般,怒极朝谢欢吼道:“你闭嘴!”

“放肆!”晋元帝从龙椅上站起来,“谢玄,是朕这些年太放纵你,才让你养成这般性子,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若不是当下要你旁听一二,朕早就下旨将你关进内狱!”

下狱?

谢玄无措又绝望地看向晋元帝,“父皇要让我坐牢?”

“难道不是你该的吗?!”晋元帝气得胸闷,连连咳嗽。

唯有谢桑宁吩咐人去准备能润喉的蜂蜜水,还有降心火的药物。

谢玄追问,“是因为父皇也信了这个贼子之言,还是因为儿臣敛财之事?”

“玄儿……”李皇后还因为越枭的出现,久久不能平静的内心,在听到谢玄所说的敛财时,整个人都不复刚进殿时的温婉从容,“你,你做了什么啊?!”

李皇后痛心疾首地质问,抽出手腕,忍不住朝谢玄身上打去。

谢玄自知敛财之事已无法回转,即便自己不认,可事实和一个个人证都指向了他,事到如今,干脆是认下了,破罐子破摔地跪下,“母后,儿臣也是一时糊涂啊,这些事都是舅父在世时做下的,儿臣起初也劝过,舅父偏偏不听,舅父死后,儿臣还没来得及让人收手,母后,您救救儿臣吧!”

李皇后站在殿中,又像随时都能倒下,若除去皇后的身份,她如今脆弱得一击即倒。

晋元帝头疼地让人将谢玄强制拖到椅子上坐下,“皇后,朕让你来,是想确认,他是否是朕的孩子。”

这个“他”,李皇后不确定究竟是指越枭,还是指谢玄。

今日全都聚在一起,李皇后隐隐猜测,“陛下,越枭是否与玄儿敛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