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冷笑:“你不知道,咱们家这位太太主意大得很,向来只有旁人听她的,什么时候轮到她听咱们的?你快别想了,没的让她不舒坦,也让我烦心。”
说到这儿,他又转了念头,“也罢,横竖我留京也没几日了……等办了这要紧事再说吧。”
王氏应了一声。
一旬的时光很快过去,却说云莺母亲在女学里帮忙,竟越帮越得趣。
回来后还能与女儿说上几句今日所闻所见。
虽大部分时候说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惹人发笑,但云莺瞧着却喜在心里——母亲真的认可了女孩子读书的重要性,这比什么都强。
返回女学的那一日,刚巧弟弟回来拿换洗的衣裳。
得知姐姐也要去女学,弟弟两眼放光:“当真?我们书院里也有人家的姊妹在兰心女学读书呢,他们说起来都好得意!姐,你也要去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没想到能得到弟弟的支持,云莺一阵愕然:“自然是真的,我去读书你不意外么?我、我……可是女孩儿呀。”
“女孩儿虽不能考科举,但读书是为了明理,这是咱们书院先生说的,不管咱们往后能不能考中,明理识物才是第一,眼界开阔,心胸宽大,方能装得下天地。若女子也能这般,回头成家了也能与丈夫说到一处去,丈夫有哪里不对的,妻子也能在一旁劝解,岂不更好?”
云莺意外至极。
弟弟才读了多久的书,小小年纪竟然想得这样长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