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姑娘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不甘心——“那现在呢?”现在去了三年战场,总能打得过了吧?
可是宋听肆却依然摇头,面不改色,“现在更打不过了。”
嗑,终于唠死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道还应该再说点什么。
齐家姑娘憋屈得都要哭了,但她们家丫鬟很会安慰人,小声同她说:“姑娘别太伤心,至少五殿下这次肯跟您说话了,这就是好事。”
齐家姑娘一想也对,以前的五皇子从来不跟她们这些姑娘说话,一句都不肯说。
仿佛整个九安城里能配得上同他说话的女子,除了皇后娘娘就只有楚扶欢。
虽然他跟楚扶欢的交流多半是因为打架起争执,但不管因为什么,能说上话就是能说上话,就冲这点,曾让她妒忌不已。
现在果然是不一样了,没有了礼国公府撑腰,就连朝廷新贵、大捷归来的季将军她也失去,楚扶欢再没有任何优势。
所以如今的五皇子连跟她打架都失了兴致,一想到这点,齐家姑娘就高兴。
季寒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当时就开口“好言相劝”:“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还是要提醒你。做人得学会审时度势,你得明白,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那些年你仗着礼国公府之势欺压了多少人,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把曾经的仇给报回来。”
“楚扶欢,出来混是需要还的,现在就是你偿还的时候。”
坐在他身边的柳华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垂着头,细指莹白,一下一下扯动着袖口的羽毛。
季寒觉得这样的柳华美极了,再看楚扶欢,那是个什么玩意?粗鄙不堪!
他当年怎么会娶这种玩意?
偏偏这种玩意盯上了他,忽然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来,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是仇恨与愤怒却在她眼中明灭不定,让他心惊,竟不敢与之对视。
“咱们曾经可没有任何情分。”楚扶欢开口,声音平淡,不带丝毫温度。“虽成婚三载,但三拜过后你立即出征,你我之间是连洞房花烛都未曾经历过。三年不见,我几乎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你亦在边关寻到了新欢。这样的你我,没有情分可言。”
楚扶欢的话,让这二层楼上瞬间议论纷起。
虽然人人皆知季将军成婚当日就离京,但也甚少有人知道他二人根本就未曾圆房。
即便偶尔有人拿这种事来笑话楚扶欢,听到的人也以为那只是编造出来的谎言,目的是在礼国公府衰败之后,打压楚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