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要是和禾禾合开个公司，全部对标宁氏的大项目，你会不会骂我？”

说是合开，其实是我独资，但为了掩人耳目，才用好友的名义开。

爷爷在擦手。

“开啊，这有什么好骂的，生意那么多，各凭本事，不是你也会有别的竞争对手，你要是能从你爸手里抢生意，说明你厉害。”

爷爷这关过了，我便无后顾之忧。

吃饭时，我和张杰扬陆昕禾边吃边聊新公司的计划和构想，爷爷在一边静静地吃，不发表意见。

张杰扬习惯性问他，“老董事长，刚刚说那个，您有什么建议？”

爷爷摆手，“不用管我，我退下来这么多年，管理手法和思想都跟不上了，按你们的想法来就行。”

张杰扬便不再有顾忌。

我们三个吃完饭，讨论的地点移到了客厅。

我们在新公司的规模上，起了分歧。

我和陆昕禾想法一致，“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开始还是小规模比较好，成本低运作相对简单。”

张杰扬持相反态度。

“冉溪，我们现在对标的竞争对手是宁氏，你即便做不到宁氏对等的规模，也不能相差太远，不然，客户瞧不上眼。”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可我仍不认同他的话。

“但宁氏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大规模的，也是从小规模一点点稳扎稳打做到今天这般。我们要是一开始就以大规模出现，无论人员配置还是资金，都跟不上。倒不如把规模定在可控范围内，至于客户， 总是有办法能争取下来的。”

“嗯，这个问题可以再商讨，我们再聊聊人员配置，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你们先看看。”

张杰扬确实有心，把一份显然是早就拟好的人员名单递给我。

我接了过去，细看完，基本不认识。

“张叔叔，人员方面你比我更在行，人员配置方面你作主。”

“行。”

张杰扬没有推托。

我们聊得投入，不知不觉，便近十点。

门铃响，张姨出去开门。

“是我下单买了早餐食材。”

很快，我就听到张姨惊讶的声音。

“厉先生，你是来接冉溪的？”

我和陆昕禾惊了一下，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

然后，我起身迎了出去。

“厉宴庭，你怎么来了？”

厉宴庭搂着我的腰，低头亲了亲我的唇。

“我和文成去应酬，回来路过这边，上来看看爷爷。”

他手里，还提了一大个袋子。

他把大袋子递给张姨。

“张姨，这些是爷爷爱吃的点心和一些茶叶。”

“诶，谢谢厉先生。”

张姨接过去。

厉宴庭搂着我走出玄关，看见客厅里坐着的张杰扬，愣了一下。

“张副总，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