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宁那个扬言在华都谁也不怕的小姨,也就是现任的苏太太,被华都上流圈子的阔太千金们完全孤立无人敢与她为伴。

就连苏氏,也从燕城的万人追捧门庭若市,一夜之间,门可罗雀。

我是不清楚苏氏曾经的风光。

但厉宴庭见过。

“厉宴庭,苏氏感觉快要倒了,你眼见他起高楼起眼见他大厦倾,有何感想?”

我以为,厉宴庭不会回我。

但他抬起头,认真看着我。

“感想就是,做人不能太作也不能太贪,是你的,努力争取,不是你的,爽快放手!”

没想到,厉宴庭的感悟,居然和我的如出一辙。

我便又问他。

“苏氏如今这境况,是你背后又助了力?”

厉宴庭摇头,“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恕,苏妙宁所有做的事引发的蝴蝶效应,将会超出她和她爸的预料,到最后,这事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瞅着他,“你会同情他们吗?”

“我为什么要同情他们?”,厉宴庭反问我。

“冉冉,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而我和你,是受害者,无论他们苏家一家的结局多么悲惨,都和我们无并点关系。而且,我们所受到的伤害,并不会因为他们变惨了而消失,所以,我为什么要同情他们?”

厉宴庭说得没错,加害者再惨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受害者若是同情,那不是圣母是蠢。

苏妙宁的事,随着她出国、苏家的衰落,一点点被人遗忘。

很快,上流圈子也好,八卦媒体也好,那些曾经蹭过流量的自媒体也好,再没人提起苏家,提起苏妙宁。

而我的工作,变得越来越忙碌。

榆洲岛项目已经施工一段时间,我每周会至少抽半天去现场监督抽查施工质量和进展。

偶尔厉宴庭有空,会陪着我一起去。

我知道,他这是给我立威势,让那些施工人员不敢打什么歪心思。

榆洲岛的工作进展顺利,我便闲下来一些,我问厉宴庭有没有什么工作分配给我。

厉宴庭甚是体贴,“你先处理好宁氏和城南商铺的事,我这里人手充裕得很。”

有他这话,我便大胆迟到早退。

这天,我约了张杰扬,还约了我在厉氏认识的一个客户刘总,一起吃饭。

酒足饭饱,我们和刘总的合作便基本达成一致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