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丞看了那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青年一眼,笑的像恶作剧得逞的狐狸。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对了,郑少,你刚刚说霆礼什么来着?现在霆礼就在这,你要不清清楚楚地再说一遍?”

被叫郑少的青年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硬着头皮道:“我……我说什么了?难道我刚刚说错了吗?他司霆礼当年就是个混混,要不是景丞带着,连进我们这个圈子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发达了,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高瀚你都组局多少次了,他哪次给你面子了?”

高瀚怒道:“你少说两句!”

郑少还要再说,突然,他的手机猛烈震动起来。

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郑少不敢耽搁,连忙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郑父怒极的吼声。

“你这个孽障,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连司总都敢得罪?!”

“什……什么?”

郑父:“我们和振远集团的一个合作项目,本来明天就要签合同了,可是刚刚陈裕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合作终止了。原因是你小子得罪了司总……你知不知道,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郑少挂下电话,脸色一阵阵惨白。

他死死瞪向司霆礼,脑海中全是他父亲吼的话。

突然,他噗通一声跪在司霆礼面前,啪啪啪连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霆礼,不……司二少,司总,是我错了,求您饶了我,饶了郑家吧!”

几个巴掌下去,他的脸完全肿成了猪头,看上去格外滑稽。

可是,包间里却没人笑得出来。

司霆礼接过傅景丞递过来地酒杯,轻轻晃了晃,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个混混,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上不得台面!既然郑少都把这帽子给我扣上了,那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司霆礼,你这个——”

郑少的咒骂还没出口,对上司霆礼漫不经心的幽冷眼眸。

顿时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浑身抖如筛糠。

那眼神,就像是一只猛兽在盯着一只渺小的瘦弱的猎物,他看不上眼,却随时能撕成粉碎。

郑少想起了一些传言。

据说,司霆礼曾在E国边境当过雇佣兵,手上沾过真正的血。

据说,司家曾有人在司霆晔死后想霸占家主的位置,最后无一例外下场凄惨。

他们原本以为那只是传言。

可或许,那不是传言呢?

他突然意识到,现在郑家还只是被中止了合作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