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的心闷痛着。
周老给了他一眼,继而道:“当初我早就给你过提醒,把陆晚晚送出国,凭我们周家,想要护她一辈子在国外吃穿不愁,完全戳绰绰有余。她救过你的命,这份恩情,我们周家记着呢,这些年也足够偿还了。”
“但你是要跟宁宁过一辈子的,不是跟她!现在好了,你根本没有想到这点,导致两者之间没有做好对称,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当初宁宁体谅你对陆晚晚怀有恩情,但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大度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即使这个陆晚晚是你的继妹,但这个继妹身份,你觉得是好理由吗?”
面对爷爷的训斥,周时晏全然受着。
“您教训的是。”
“这些道理,你都听了,但未必见你做了。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周老对他很是失望,“你和宁宁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多问。但如果你要我选择是支持你还是支持宁宁,我必然是选择宁宁。”
“要不是宁宁的父亲死的早,娘家已经没人,你觉得安教授还在世的时候,允许你这样欺负宁宁吗?”
“说陆晚晚可怜,她现在就跟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还有你护着,潘爱玲他们疼着。但宁宁呢,什么都没有。要可怜,宁宁才可怜。”
周老指着他:“你啊,真的是分不清楚轻重。”
这些话,字字如刀子般,扎进周时晏的胸口。
但他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这是他本就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