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不，不可以......怎么会这样......"

"告诉我！"

楚天煜扣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快......快去救林清舞......"

洛颜的声音支离破碎，"我看到......一群乞丐在对她......"

她说不下去了，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们......他们在......"

楚天煜眸中血色翻涌，额角青筋暴起。

他猛地转身，腰间长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他面容愈发凌厉："在什么地方？颜儿，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

洛颜捂住心口，那里传来的痛楚几乎要将她撕裂："破庙......一间破庙......"

她艰难地喘息着，"我闻到很重的霉味......还有......檀香......"

"檀香？"

楚天煜瞳孔骤缩，"是城西的观音庙！"

他转身就要上马，却被洛颜拽住衣袖。

"等等......"

洛颜强撑着站起来，"我也去......我能感应到她的位置......"

楚天煜犹豫片刻，终是将她抱上马背。

马蹄声急促地敲击着青石板，惊起一路飞鸟。

洛颜靠在他怀里，冷汗浸透了衣衫。

她闭着眼，那些画面仍在不断闪现——破败的佛像、断裂的供桌、还有......林清舞绝望的眼神......

"再快些......"她虚弱地说，"她撑不了多久了......"

……

破败的观音庙内，腐朽的梁木投下斑驳阴影。

七具乞丐的尸体以诡异的姿态倒伏在四方，暗红的血迹在青砖地上蜿蜒，勾勒出令人心悸的图案。

林清舞躺在正中的蒲团上，素白的衣裙沾染了尘土与血迹，凌乱不堪。

她睁着眼，目光空洞地望着残破的观音像，仿佛一具失了魂魄的瓷偶。

"林清舞！"

楚天煜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

他快步上前，却在离她三步之遥时顿住——她颈间青紫的掐痕，手腕上深可见血的勒痕，还有散落一地的碎布，无不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