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要亡!
他这四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徐青瞻打断了:“所以你就勾结荣王余党,意图行刺陛下?尤盛,你这是谋逆之举,要屠戮九族的!”
“我没有!”
尤盛自觉联系的是沈世子,那也算是半个皇嗣,并不算谋逆。
因此,他没一点心虚,义正词严道:“我没有谋逆作乱,我只是想带女儿远离皇权,归隐山野,了却余生。”
“你想的真好。”
徐青瞻目露讽笑:“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真的睡得着吗?你身为一国丞相,不想着为陛下分忧,不想着为天下百姓谋福,你只想着你自己!你几十年读书做官,先国后家的人生追求呢?被你喂狗了吗?尤盛,你实乃一等贪婪自私之徒!”
这话太狠了!
如同利剑,深深刺中尤盛的文人信仰。
“别说了!”
尤盛被徐青瞻说得羞耻又痛苦。
他何尝想这样呢?
文人理想的破灭亦是他的痛啊!
徐青瞻看他快崩溃了,依旧没有心软,继续道:“尤盛,你还有机会。告诉我,尤小怜在哪里。陛下需要她。天下需要她。你想看着陛下发疯下去吗?”
尤盛摇头,不停摇头,眼泪落下来,或许是悲怆至极,陡然吐出一口血来。
“不知道。”
他嘴角滴着血,又哭又笑:“徐青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