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哥，先不急着通知刘大哥，知会他一声就好，你先把这些守陵的人撤了吧。”

陈胜和气道：“我来是祭奠亲人的，图个清静，不要叨扰。”

“明，明白了。”

杨志点头，吹响哨子，将所有守陵士卒调走。

“走吧娘子。”

陈胜牵起小青的手笑道：“老头儿要是见我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一定会很高兴。”

小青摇头道：“此生能遇到小瞎子，我才应该感谢老先生呢。”

在来的路上，陈胜已经和她道明了以前的故事。

陈老头坟前。

“老头儿，这是我娶的媳妇，名小青，过几年我再抱个大胖小子来看你。”

陈胜将烧刀子满上，睁开眼，白眸望着墓碑，瞳孔渐渐有了一抹黑。

他的记忆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风雪夜，一曲二泉映月把陈老头送走的那天。

念及于此，从纳戒中拿出许久未拉的二胡，佳人傍身，背靠骡臀，就这么拉了起来。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呀！”

一点两点三点。

下雪了。

陈胜以自身大道发誓，他和小青还有老马，都没有用自身修为改变天象。

曲终弦停，时间定格。

雪花、小青、老马，全都一动不动。

一道人影出现在坟前，同样倒了一碗酒用作祭奠，一转身，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他的名字，叫做陈胜，或许应该还得加个前缀——梦境。

“看起来你好像悟了。”

梦境少年笑道：“刀域之上的境界。”

“或许吧。”

陈胜起身，拍了拍腰间杖刀，调侃道：“你要不要试一试，看看下一刀斩出的是刀域，还是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