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黑衣的面容开始剧烈扭曲，时而狰狞时而平和。

“我是人类。”

黑衣平静的说出四个字。

紧接着。

他却突然脸色一变：“谁？！你是谁！”

“我没有吞噬过你，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你拥有什么能力？穿梭？禁忌？回溯？”

黑衣继续开口：“我没有能力，因为这是我的身体。”

“你的...？？？”

“不可能，赵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我是黑衣！你什么都不是！”

“我是拥有无穷力量的人！”

“我是即将超脱规则的人！”

黑衣狰狞的脸庞一变，重新平静的开口：“你以为力量就是一切？”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始终无法完全掌控这具身体？”

“你在逃避什么？”

黑衣摇着头：“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

黑衣平静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语气：“因为进化不只是肌肉和骨骼，更重要的是——"

“我让你闭嘴！”黑衣怒吼着，一拳砸向自己的太阳穴。

拳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看，”黑衣笑了。

“连你的本能都在保护这具大脑。”

“因为你知道，失去这里，你就什么都不是。”

黑衣的面容扭曲变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我...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

“我可以用力量杀光所有！！！”黑衣突然咆哮，声带撕裂般沙哑。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脖颈，又在皮肤上抓出五道血痕。

陈骁嘴角一抽。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刚刚复活赵天明，他不会被黑衣杀了吧？

但没等陈骁多纠结。

因为在他的对面，平静的声音已经从喉咙传出：“但人类不会这么做。”

“不，人类都会这么做！”黑衣咆哮。

“人类就是弱肉强食！你看看那些战争，那些屠杀——”

“那是兽性，不是人性。”

“暴力只是工具，而人性...是懂得何时放下工具。”

“不...不对！这不对...”

黑衣感觉到，头快要炸开了。

他突然抱住头颅，指节深深掐入发间。

无数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这是赵的记忆，从孩童时期开始的记忆。

这是属于人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