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南宫问天踉跄后退，面色惨白。

那一道道至尊气息，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道心之上。九千年来，他一直在告诉自己，投靠神族是正确的选择，是为了活下去的无奈之举。

"怎么可能有人在帝释天还未陨落的情况下证道至尊！"南宫问天疯狂地咆哮着，"这违背了宇宙规则！一个纪元只能有一位至尊，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聂无生冷笑道："南宫问天，你这个懦夫，你所谓的宇宙规则，不过是你为自己的怯懦找的借口罢了！"

"闭嘴！"南宫问天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他想起了自己这九千年来的所作所为。为了讨好神族，他不惜出卖人族的秘密；为了获得修炼资源，他亲手镇压了多少反抗的人族同胞；为了苟活，他甚至将自己的道心都出卖给了神族。

这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证道至尊！

可如今，大秦却做到了他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个人同时证道至尊！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也彻底击碎了他的道心。

"我...我这九千年来的坚持，我背负的骂名，我忍受的屈辱...都是为了什么？"南宫问天跪倒在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哈哈哈！"聂无生大笑，"南宫问天，你终于明白了吗？你所谓的忍辱负重，不过是懦弱的借口。真正的强者，从不会向命运低头！秦帝他们做到了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就是差距！"

"不！我不接受！"南宫问天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南宫问天，堂堂人族神殿殿主，为了活下去，不惜背叛人族，背负万古骂名。可他们...可他们凭什么能够做到！凭什么！"

他的道心在崩溃，他的信念在瓦解。那一道道至尊气息，就像是无情的嘲讽，在提醒他这九千年来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可笑。

"原来...原来一直都是我错了..."南宫问天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我以为只有屈服才能活下去，我以为只有背叛才有未来...可是...可是..."

"可是大秦用事实告诉你，"聂无生冷冷地说道，"什么是真正的强者之道！南宫问天，好好看着吧，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人族气节！"

南宫问天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他的道心已经彻底崩溃，他的一生信念在这一刻化为泡影。这个曾经的人族神殿殿主，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可悲可笑。

李逸辰带着大秦臣子们，凌空立于神迹大世界上空。

这里曾是人族神殿的总部所在地，鸿蒙大世界。九千年前，这里是人族最强盛的圣地，无数天骄汇聚，是人族崛起的希望之地。

但如今，这片天地已经面目全非。

神族占领此地后，将其改名为神迹大世界，作为彰显神族统治的标志。曾经巍峨的人族神殿，已经被改建成了神族的行宫；那些充满智慧的藏经阁，变成了关押人族奴隶的牢笼。

李逸辰俯视着下方的景象，只见数千亿人族被打上奴印，如同牲畜一般被神族驱使。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垂髫稚子，有怀抱婴儿的妇人...

"贱畜，动作快点！"一个神族小将挥动鞭子，抽打着一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