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怪客气!不对,小姐跟我们说的不是这样,人家说那个人可狂嘞!不可能是你,你是他花钱雇来的吧?大叔,你听我一句劝,我们老板儿是个大肚婆,马上要生了,怪不容易嘞,让一狂徒留在山上难免要出问题,你说那稚子无辜,何必欺负这样嘞孩子?这是道德方面,再从经济方面,我们老板儿说了,只要有助益,给多少钱都行,现结!真嘞。”老表最后几句还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短短几秒让纪槟大叔差点原地吐血。
“这都上哪儿找的人……”纪槟稍稍偏了点头低眉扶额。
老表不明所以,只晓得放声大笑:“聪明是哇?嘿,还是太厉害了一眼识破你的诡计,快说吧,你老板儿在哪儿嘞?”
说实话,此时此刻纪槟真的想一拳头上去把人打晕,随后自己动手替时时守山得了,可拳头还没握紧的功夫,却听身后的灌木丛沙沙响着,从中蹿出几个黑影儿来,他还疑惑呢,寒光一闪,已经有人一刀上来抹了洋人脖子,捂着嘴连声音都没有,第二趟就是自己面前这狗头军师了,未免躁动,他替对方一拳上去把人打晕,结果对面还是不肯仁慈一点,照旧上来就是一刀,“噗呲”一声,今天的功德没了。
“你谁啊?”纪槟叹口气问道。
黑影没回,一个劲儿的看后面。
纪槟又绞尽脑汁换了种说法:“Who are you?”
对面还是不吭声,总不能是个哑巴?他正这么想着,灌木丛又传出响声,没一会儿被连根拔起,一个轮椅从不太平坦的路上推过来,他才晓得原来这队也有狗头军师,只是这狗头军师着实有点眼熟,连他身后跟着的人也眼熟。
他眯了眯眼嗤笑:“傅鸣瀛,大半夜不睡觉出来装鬼吓唬人,你有病啊?上这儿来干嘛?”
“首先,我闺女受难、我这个当爹的不出现不合适,其次,救你,叫我恩人吧。”傅鸣瀛皮笑肉不笑。
纪槟显然不信,上前围着众人转了一圈:“第一,保护时时,人家雇了人的,用得着你么?第二,这救我又从何说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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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鸣瀛特无语的耸耸肩:“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这群人是什么架势呢?”
纪槟点头:“嗯,那你回答我下一个问题吧。”
“下一个问题也要你自己看啊。”傅鸣瀛说着,方才那个黑影便快步上前,一脚把洋人背面踢过来,纪槟才看见那人手里紧巴巴握着的一把刀,现在死了僵了,只怕那刀更是拔不下来。
纪槟嘴角一抖,使劲往下咽了咽:“不可能,时时这丫头都不用我说,她要是早早这么狠心,还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说你这当爹的怎么还给自己闺女扣帽子呢。”
傅鸣瀛在他说那几句的时候就格外无奈了,长长的唉了一声:“时时不杀你,澄澄也不动手?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儿子,小沈跟他穿一条裤子,自然会猜透他想法然后这么办的。”